【朝耀】日落西山
【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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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柯克兰桑您会保守秘密的，对吗？”
冬日，风铃悬在屋檐下碰撞出空灵悦耳的声响来。
我不点头，也不急着摇头，只拿起酒杯送至唇边，慢慢抿了一口才发现东方的酒果然不同于西方，纯澈如水的酒似乎只需浅尝一口就能感受到一股淡而清冽的芳香，升起令人愉悦的心境来，就像是被上帝施了什么魔法。
不过只是这样清浅的一口酒也引得我低声咳嗽起来，连带着倒映在酒水中的面容也苍白了几分。
但本田菊今日却着了与过去见面时严阵以待的黑色军装不同的一身黑色的纹付羽织和袴，他坐在榻榻米上又为我斟了一杯酒，少年模样的眉宇间仍是不悲不喜。
“原来本田先生你…也希望他活着。”我的眼里含了嘲讽。
意想不到的是本田菊竟然朝我点了点头：“在下最想杀他，也最想救他。”他抬眼看我，“柯克兰桑，也许您明白这种感情。”
“不懂。”我咳嗦了几声别过脸。
现在并不是适合留恋和怀旧的时候，我深深明白。
“此酒乃在下家中清酒里的一种，名唤“朝香”，仿那人家里米酒而制成，清淡可口，柯克兰桑以为如何？”本田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入口。
在东方待得也不算短，我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本田菊将“朝香”的清酒倒入自己杯中，浅酌了一口。
“在下今日得到了些消息。”他略微顿了顿，“俄罗斯先生他…失踪了。”
这个消息倒是令我意外，很显然，这是很不正常的事，在这个交战期…
“他在沙/皇那边一直是主战派，看起来倒不会是因政/治受到牵制。”我一字一句地说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本田菊，等待他的下文。
“据说俄罗斯先生失踪有些日子了，差不多也有两年了。只是那边为了严守秘密到现在才有些风声传出。”本田菊的眼睛里仍是一片看不见的黑色虚无。
难怪这次打起来会如此容易，为了争夺各自利益而失去了精神意志的国家，还有谁肯为之而战，到头来终是一溃千里，兵败如山倒。
我静静地端详着本田菊沉寂的面容，不得不承认，身为“国家”，他的容貌倒是极为上佳，黑色的袴衣衬得他格外面如冠玉，端庄俊秀，如果不是穿着男孩子衣服的话也会被认为是未成年的女孩子吧？
“本田，战争你已经赢了不是么？”我注意到，放在他身侧的是一把漂亮的刀，看起来锐利无比。“不过如果你是想与我做什么交易的话，光凭这点筹码可还不够。”
这样的刀，是用来杀谁呢？我想起了一衣带水的领土上，人们曾惶惶不可终日地谈起过王耀后背上又多了一道从右肩到脊骨的伤。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事到如今，本田你也该告诉我你的真实意图了吧。”十指交握叠于膝，我在等着那个答案。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眼前的人黑色的瞳眸中忽然涌起一片波澜壮阔来“那个人从前念过这样的诗与在下听…”他露出向往的神采，“山川秀美壮丽，大海浩瀚无垠，大丈夫岂能安于一隅？从那时起，在下就希望有朝一日能让脚下这片土地成为真正的日出之国，与世界上的你们平起平坐，再不受炮火利剑之欺，而能威加四海，傲视宇内…”
他慢慢地朝我笑了，带了些嗜血的光芒。
“柯克兰桑，他只能死在在下的手里。”
我的记忆里忽然忆起了那日红色的长衣掩去了淋漓的鲜血，红色的发绳在火海中轻轻飞舞……
本田菊的目的，原来一直都是王耀…我感到心间涌上彻骨的寒意来。
那个被我留下第一道伤口的“天/朝/上/国”，原来一直是身边人眼中的猎物，他亡…邻伺机而食…
不，绝对不可以！我再也无法无动于衷，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定要找到王耀！他一定要活着！也许也到了阿尔弗该出场的时候了，我在心中怆然。
“咳咳…本田，那么今日就这样吧。祝贺你将在这个世上大放异彩。”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尚算得体的笑容来。
“是，那么王湾的事也拜托柯克兰桑了。”本田菊施礼道别我。
出了门，我迅速坐车赶往驿馆，直觉告诉我，那头熊的失踪绝不可能那么简单，另一方面，我绝对不能中断对王耀这边的政/策扶持，哪怕只是培养人才方面的。
一路地颠簸中，我不由向车窗外望去，不曾想竟又是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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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时间线为1903年冬季某日，sir身子不大好
（原因大家可以猜一下嘻嘻）
小菊露出了狼子野心，用了一番华丽的说辞，其实他对王耀感情也十分复杂，并不单纯只想杀王耀。
阿尔弗雷德将越来越强大。
老王即将，也许很快就出场了。
最后，惯例 @WAST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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